灵芝孢子粉市场之谜待解 保健品还是药品？

近两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人们对增强免疫力的需求大大增加。一些保健品也随着这股热潮再次翻红，包括灵芝孢子粉。随着监管的不断努力，灵芝孢子粉市场较几年前有所规范，但北京青年报记者调查发现，对于消费者来说，仍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

　　问题一

　　灵芝孢子粉

　　在市场上有多重“身份”

北青报记者登录多个电商平台看到，各种品牌的灵芝孢子粉在电商平台上热销。然而同样是灵芝孢子粉，在电商平台上的价格可谓相差巨大。其中，价格较低的产品，每500克只要接近200元，价格最低，而部分仅用灵芝孢子粉为原料的胶囊，每500克售价高达15000元。

为什么同样的产品价格相差75倍左右？北青报记者注意到，除了品牌溢价，可能还与其“身份”有关。在电商平台上，有的灵芝孢子粉是通过称重的方式散装销售，有的则是包装并标注保健食品。其他产品虽然没有保健食品的标志，但有品牌和生产厂家，其中不乏雷、寿仙谷等品牌。其中，灵芝孢子粉这种名牌保健食品价格最高，散装称重的灵芝孢子粉最便宜。

北青报记者了解到，早在2014年，原国家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就已经明确灵芝孢子粉不能作为普通食品销售。那么，为什么现在没有“警察战术分队”(保健食品标识)的灵芝孢子粉还能在网上正常销售呢？

业内人士表示，灵芝作为一种菌类，可以算是一种农产品。灵芝孢子粉作为灵芝的“种子”，自然是一种农产品。这使得一些销售灵芝孢子粉的小企业“绕开”了保健品资质的门槛。

此外，有的企业声称自己的产品是中药饮片，有的省市把灵芝孢子粉列入当地《中药炮制规范》，赋予了他们中药饮片的地位。但这种灵芝孢子粉只能在医院或药店销售，不能在其他地方(如食品店)销售，生产商必须获得药品的生产许可证才能生产。

灵芝孢子粉还没有被各省市纳入中药范畴，所以有一些企业明明持有苏州的许可证，却在包装上印着上海的说明书。“中药材不需要纳入临床数据。严格来说还是和药品不一样的。”一位从事药品上市的人士说，但有了这个重要地位，这类产品也可以在药店销售。另外，保健品不能宣传疗效，但药品可以标明适应症类型。

　　问题二

　　高毛利率行业

　　同类产品价格差距大

不同的身份真的能让灵芝孢子粉价格差异巨大吗？在人们的印象中，灵芝是高档药材，自然价格不菲。当然，有“保健功效”的灵芝孢子粉也不会太便宜。

为解决这一问题，北青报记者以找代工为由，咨询了几家灵芝孢子粉品牌的代工厂商，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有厂家表示，如果只需要原料不需要包装，300kg的灵芝孢子粉只需要130元/500g。据说一些较高档的产品批发价不超过200元/500g。

一些具有保健食品资质的灵芝孢子粉生产企业表示可以和北青报记者合作销售。在这家企业的报价中，一套金属盒、共30克的灵芝孢子粉产品只需要50元。在电商平台上，同样的产品价格是168元。

从事灵芝孢子粉生产的宋老师说，目前，人工栽培灵芝的技术

灵芝第一股寿仙谷的财报数据显示，早在2018年，寿仙谷灵芝孢子粉产品的毛利率就达到了92.9%。即使在2021年上半年，寿仙谷灵芝孢子粉产品的毛利率也达到了87.69%。也就是说，其产品在100元中的成本只有7元到12元左右。

除了品牌溢价，一些高价的灵芝孢子粉可能会在营销推广上花更多的钱。事实上，灵芝孢子粉的普及，营销起着很大的作用。

　　问题三

　　做“科普”讲故事

　　变着花样“宣传”

服用灵芝孢子粉大约在20年前开始流行。这种流行趋势源于虚假宣传和铺天盖地的营销。当时，Xi安绿谷制药公司生产的“中华灵芝宝”(主要成分为灵芝和灵芝孢子粉)，不仅在当地各大报纸、电视上做广告，还私自印制发行《抗癌周刊》、《东方健康抗癌特刊》等各种刊物和广告，并雇人在各大肿瘤医院大量发放。该公司还邀请各路专家和数百名所谓的“抗癌勇士”召开研讨会，各抒己见，将“灵芝孢子粉”与抗癌联系起来。

广告的虚假很快被真实的疗效揭穿。2002年，在受到多方质疑后，中国灵芝宝被取消批号，退出医药市场。

而“灵芝孢子粉可以抗癌”的概念却成为各大厂商和销售商共同的营销点。虽然近年来国家监管部门加大了对药品、保健品、普通食品“功效”声称的监管力度，但仍有不少厂家打着科普、采访、推荐的旗号。

北青报记者注意到，一方面，电商商家根据法律法规的要求，不会在其产品介绍中出现任何描述效果的文字；另一方面，一些电商平台原本为方便顾客而提供的“问问大家”、“好物点评团”板块，成为商家“宣传疗效”的主阵地。

其中，官方旗舰店销售的“更正破壁灵芝孢子粉增强免疫力官网正品”项下有11026条“问大家”，远超该项的7000条评论。在这些问题中，作为卖家的Revision官方旗舰店几乎一直在提问，有的甚至回答了无关紧要的问题。在一个关于“会不会拉肚子”的问题中，店家回复“灵芝孢子粉可以双向调节血压”，“可以减少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形成”。另一个问题下，说“灵芝孢子粉能明显帮助多种肿瘤细胞，用于配合恶性肿瘤的放化疗”等等。

在国乐美旗舰店，其“好物点评团”在文章中称，国乐美有机灵芝孢子粉可以“改善人体心、脑、末梢血的血液循环”。

不仅如此，一些企业的官方还忙着将灵芝孢子粉与“抗癌”联系起来。在寿仙谷官方微信中，有一个客户案例板块。北青报记者注意到，这是以视频访谈的形式呈现的，内容包括“服用孢子粉一年，她肺癌各项指标都有所好转”、“肝癌二期，在寿仙谷服用灵芝孢子粉10年，从肝癌患者到登山家”等等。在这些视频中，被采访的都是他们的用户，尤其是登山爱好者郑先生，他在视频中并没有提到癌症复发的治疗过程，只是说她是在上海医院专家的建议下开始服用灵芝孢子粉的。到目前为止，各项体检指标都正常，给人的感觉就是只吃灵芝孢子粉病就好了。事实上，我国法律法规禁止企业利用患者故事宣传疗效。

不仅如此，寿仙谷官方微博还有一篇名为《灵芝抗新型冠状病毒的研究》的文章。文章称：“灵芝可能通过提高人体免疫力，起到治疗新冠肺炎感染的作用。灵芝多糖和G

药学教授曾昭武曾表示，灵芝孢子粉的有效成分比灵芝多是没有科学依据的。灵芝孢子粉是灵芝的种子，不在中国药典中，不属于中药。

目前煎药用的是普通灵芝，而不是灵芝孢子粉。

　　本组文/

曾昭武说，灵芝孢子粉中的有效成分没有灵芝好，不是商家宣传的那样。有些临床医生不反对也不建议灵芝孢子粉。“虽然对癌症治疗没有影响，但本身没有明显的危害，还能给部分患者提供心理安慰。”一家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告诉记者。

本报记者

在一些研究者看来，无论市场上销售的是哪种形态的灵芝孢子粉(初级农产品、张鑫、中药材等。)，它的本质没变，都是灵芝孢子粉，只要符合微生物指标等相关规范3354就可以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