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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康复者到同伴克服抑郁

“一个人只有在自己的时代,才能理解自己的经历,把握自己的命运。他只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环境中的所有个人生活机会,才能理解自己的生活机会。”王辉喜欢引用社会学家赖特米尔斯的名言,他是抑郁症的同伴,也是抑郁症的康复者。通过伴随节目,王辉开始了解这个时代的共同困境。

“陪伴计划”是中国抑郁症互助社区于2018年启动的治疗康复项目,让康复后的抑郁症患者为患者及家属提供陪伴服务,了解患者对其病情的感知,为其提供支持,营造更有利于康复的生活环境,利用其经验教训帮助患者及家属少走弯路。

  陪伴

  停不下来的“过山车”

王辉是同伴,意思是他曾经是精神病患者。

2014年大三,王辉变得拖拖拉拉。她不想每天起床,不想去上课,不想做老师布置的实验作业。最后,他办完了出国交换学生的手续。在异国的氛围下,没有了朋友和语言障碍,他开始变得更加暴躁。

这种易怒体现在他的两个极端。这一周,他可能会情绪低落,只想呆在床上,甚至对去吃饭感到不感兴趣。下周,他可能只是从床上翻身,到处跑,去酒吧购物,疯狂地用信用卡购物。王辉形容自己的状态是“过山车”。刚开始中间有几天平稳过渡,后来干脆每天都一样。

班主任推荐他去找心理老师,心理老师判断他是双相情感障碍,让他去医院仔细检查。

“你病了,要吃药一辈子。”在北京安定医院,医生的诊断让王辉很反感,他心想:“我没病。”

没有治疗,王辉的病情依然不好。从安全的角度出发,老师让他先回家休息。当我回到家看到焦虑的父母时,王辉更加痛苦了。他感到内疚,因为他不能站在社会的立场上,给父母带来了麻烦。虽然他的父母试图和他说话,但他一句话也不想听。最后,医院的治疗才稍微好转。

毕业后,疾病一直困扰着王惠。患有躁郁症的他只能在状态好的时候工作,只能兼职帮人编辑一些文章和稿件。在编稿的过程中,王惠学到了很多小说以外的东西。“我发现一件作品其实不是成品,可以不断修改。比如作者,他写得很好,但是错别字很多。”王惠意识到世界上没有完美,没有必要自己去追求。

在此期间,王辉加入了关爱抑郁症患者的公益组织,结识了“打通”抑郁症互助康复社区的张进先生。

陪伴去过那里的人,“联系”和“退出”

2018年6月,张晋推出“陪伴计划”,这是他患上抑郁症后的第七年。在张晋患病的过程中,他出生于媒体,并在一篇稿件中发表了自己的患病经历。许多病人和他们的家人相继找到了他。他们发现精神疾病在交流中非常复杂,没有标准治疗过程。结合他在治疗中走的很多弯路,张晋觉得如果有人在那里给他一些建议就太好了。

随着病情好转,张晋开始反思自己从患病到治疗的经历,发现现有的治疗体系存在不足。目前我国精神疾病的治疗主要包括医疗卫生系统和心理咨询系统——,即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但是,它们都有各自的局限性,共同的缺点是不能为患者提供全方位的帮助。

于是,“伴侣计划”诞生了。张进希望那些已经从精神疾病中康复的人能够作为“同伴”出现在患者身边,与精神科医生、心理咨询师一起,形成三位一体的治疗模式,打通“生物(医疗)-心理(咨询)-社会(陪伴)”三个环节,给予患者充分的引导、陪伴和安慰。

张晋已经看到了王惠的处境,认为自己可以做一个“同伴”。每一位“陪护”都是经过专业人士评估的,有些陪护会在“直通”社区做一段时间的管理员,通过考试后才能成为正式成员。

2018年以来,王辉作为“同伴”陪伴了近百人。他们大多数是青少年,其中一些人,王力可惠,是双相情感障碍患者。

陪伴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通过有线、电话或视频交流,微信上的文字聊天。王辉发现求助者中很多都是家长,最常被问到的问题是:“孩子有抑郁症怎么办?”

作为曾经的抑郁症患者,王辉现在对这些患者的父母非常了解。他告诉父母,孩子选择不看你,不跟你说话,不是因为讨厌你,也不是因为讨厌你。事实上,他也非常不舒服和内疚。他们会认为“小时候父母受的苦太多,我不配活着”,于是把自己关起来。

作为同伴,王辉的任务之一就是在患者和父母之间建立更多的联系,然后慢慢退出。因为陪伴者很难一辈子陪着病人,但父母可以这样做。“我觉得父母是最好的陪伴。”

王惠曾经接到一个江西来的恳求者,他是一个边缘人格的男孩。他通常有频繁的自伤行为。一旦他有情绪问题无法妥善处理,他就会用刀割伤自己。对于这个求助者,王辉陪着他聊天,陪他玩游戏。王惠对那些次要的东西也有一点了解。虽然王辉自己也觉得这种聊天挺“尴尬”的,不是很亲密,但是从男生的反应来看,有人陪他玩游戏聊天,有人听自己的经历故事,已经很满足了。

在这个过程中,王辉也帮助男孩与母亲建立了更多的联系。他会告诉男生,你可以问父母一些问题,他们可以帮你解决。通过这种引导,男孩和母亲的关系开始变得更加亲密。和王辉在一起半年多,男生没有任何自伤行为。

  理解

  陪伴者的真正困扰,是失落

“陪伴计划”的使命原则是委托人的自主,类似于社工的自主,不是纯粹的公益活动。同伴按时间向求助者收费,收费价格很低。即使是级别最高的陪护,一个小时也只需要200元。

对此,张晋解释,收费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对于求助的人,付出的人会被珍惜,不会随意招待同伴。另一方面,同伴花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帮助那些求助的人,理应得到回报。虽然工资不高,但却是对同伴的一种认可。同时,由于大部分同伴都是从精神疾病中恢复过来的,他们也需要社会的认可,得到报酬可以更好地帮助他们回归社会。

其实,陪护或多或少可以从“陪护计划”中获得精神上的收获。王辉发现,不断讲述自己的经历并没有影响自己的情绪。他觉得有人能听自己的故事,觉得自己的人生被别人看重,对别人有帮助,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疗愈。

当然,因为同伴是一个从抑郁症中康复的人,不断提起自己的病史也会导致个别同伴情绪反复的问题。根据项目要求,如果陪护者在陪护过程中发现自己的情绪受到较大影响,或者回顾过去的经历后感到不适,应立即停止陪护,并由专业心理咨询师进行干预。

同时,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同伴管理团队会定期安排心理监督,一方面帮助同伴提高陪伴能力,另一方面让同伴认清自己。

对于大多数同伴来说,真正困扰他们的不是自身状态的重复,而是无法给予帮助者帮助时的失落感。

在王辉陪伴期间,他发现并不是每个求助者都能有明确的求助方向,也不是每个求助者都能在公司的帮助下摆脱困境和事件。

有一次,一个女孩陷入抑郁,在网上直播自己喝醉了。后来,王惠请她在北京陪她。王慧能感觉到女孩和男友的关系对她是一种伤害,但无论他做什么,女孩都不能完全放弃这段关系,她总会回到这段关系中去,继续受苦。王惠发现他对这样的事情无能为力。

一开始,王辉深深陷入了不能帮助求助者的自责中,但他接到的案件越多,他开始慢慢释怀,他知道有些事情对于求助者来说是解决不了的。但无论如何,能够在一个人需要的时候陪伴他,也能给他们足够的帮助。

  陪伴

  宽容的环境

  理解的空间与支持的力量

这种失落感是其他同伴共有的。刘欣也是“陪伴计划”的成员。在他陪伴期间,有一个案例让我印象最深。寻求帮助的人是他的童年。他有明显的抑郁症状。刘欣建议他去看医生。诊断结果是双相情感障碍。医生建议给他治疗,但他妈妈总觉得孩子没病。去年7月,这个男孩自杀了。

这一事件让刘欣非常遗憾。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做得并不好,应该更坚定让母亲带他去医院治疗。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可能会救他朋友的命。

“我们的陪伴是帮助患者增加社会联系,让他们学会如何生活。”刘欣说,陪护不是老师,不能教求助者如何生活,但可以为他们创造一个宽容的环境,一个理解的空间,一个探索和思考如何生活的支持力量。“当然,有些人很快就能摆脱自己的状态,而有些人则需要很长时间,也许几年,而我最长的陪伴会持续两年。”

在陪伴的过程中,陪伴者偶尔会遇到探索者自杀的情况。根据陪护管理规定:出现这种情况,需要打破保密协议,尽快通知紧急联系人,向家属推荐专业医院或机构进行治疗或危机干预。

“伴侣计划”对伴侣的任务有明确的规定。除了心理危机,用药也必须严格遵守。监护人可以与助手讨论药物使用,但不能建议助手服药或更换敷料。此外,帮助者必须在服药前咨询专业医生,并在医生的指导下服药。

刘鑫现在是精神病学专业的研究生,他也不会轻易建议求助者用药。即使他对药物治疗有一些意见,他也会请寻求帮助者咨询专业医生。

学习精神病学后,刘欣可以从专业方面评价“陪伴计划”,他认为陪伴对患者有直接帮助。在国外治疗精神疾病患者时,一个医生往往会和几个风格不同、流派各异的治疗师合作,其中就包括社会工作者的深度参与。整个团队为一名精神疾病患者提供生物、心理和社会立体治疗和康复服务。其中,社工的工作与同伴的工作非常接近。

然而,“陪伴计划”来自“穿越”,一个为抑郁症患者建立的互助社区团体。它和精神科医生、心理治疗师是分开的,三者不能像国外一样共享信息,这需要中国精神卫生在治疗和康复方面进一步改进。

  支持

  共享教训,一位母亲的转变

对于这些年幼的孩子来说,同伴和父母之间的沟通更为重要。刘欣认为,当孩子出现心理问题时,家庭环境一定是没有法规的纽带。有些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有精神问题,所以他们寻求陪伴。还有的因为孩子生病而焦虑、担心甚至抑郁。他们也需要调整和改变。只有调整好整个环境,才能为患者达到最佳效果。

梅拉是一个同伴,她也是一个抑郁症患者的母亲。在“陪伴计划”中,她接待的帮手也主要是患者的父母。看到那些父母的处境,梅拉有时会想到自己。儿子生病期间,她也很痛苦,也很担心。

现在,梅拉将把带儿子看病的经历作为教训告诉求助的父母,这样他们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这样他们就能找到一个出口来帮助孩子,尽快走出焦虑。

梅拉的儿子曾经是重庆市重点中学的一名好学生,他在模拟考试中得了600多分。他的目标是清华北大这样的大学。但从高二开始,他就出现了各种症状,上课头疼,晚上失眠。精神科医生诊断他严重焦虑,但只开了一些中成药。吃了药不到一周,儿子就开始抗拒治疗,停药了,但症状还是困扰着他。

梅拉和她的丈夫带着他们的儿子到处就医。有的医生说孩子没病,有的医生说是双相情感障碍,有的医生说是抑郁症。每个医生都有每个医生的治疗方案,开了很多不同的药,这让梅拉更加焦虑。我儿子怎么了?在这次往返中,孩子也陷入了崩溃的状态。一些药物使他感到困倦。他在课堂上睡着了,当他醒来时,他感到更加内疚。其他药物对他没有影响,反而加重了症状。他甚至有自杀的倾向。

咨询过程中,梅拉的儿子依然坚持复习备考,参加了各种复读班。2017年、2018年和2019年,他准备了三次高考,但当考试来临时,症状会越来越严重,反而有一次考试不及格。在此期间,孩子一直在努力自救,但毫无效果。

直到2019年,梅拉带着儿子在北京回龙观医院看病。经过两个小时的会诊,医生建议他不要强迫自己复习考试,顺其自然。直到那时,全家人才下定决心放弃高考。

现在梅拉儿子的情况比较复杂,自我效能感很低。他觉得如果他生病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曾经说过:“妈妈,我以后真的不能工作了,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结婚,就将就一下吧。”儿子,现在梅拉无能为力了。

成为陪护后,梅拉将参加社区心理专业培训和陪护督导,她将和专家谈谈儿子的情况。现在相反,她认为带儿子四处求医是不合适的。使用各种药物后,他的情况变得复杂了。

梅拉现在对青少年抑郁症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认为青少年的心理问题比成年人复杂。她回忆儿子的患病经历,认为最大的问题是她和丈夫当时对精神疾病一无所知,以为治好症状就万事大吉了。所以,老公一直要求儿子坚持复习,希望他治愈后能参加高考。“但事实上,孩子生病的根源在于考试的压力。”

  康复

  疗愈彼此,找到陪伴的意义

面对求助者,梅拉会先询问患病儿童的情况,然后告诉父母:“这个时候,你不能焦虑,你必须站出来了解抑郁症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如何治疗和康复。”

梅拉会告诉妈妈们,孩子患上抑郁症后,除了积极就医外,家长还要全面梳理家庭关系和生活环境,了解孩子的性格以及父母与父母的关系等。这些都整理好之后,我们要结合所学的心理学知识,分析孩子所处的环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然后一点一点b解决

梅拉记得自己的家庭关系,丈夫是老师,平时略显清高,不善于与人交流,对儿子的学业寄予厚望。她曾经坚强,努力赚钱,追求完美,追求成功,追求金钱。以前,她有时会抱怨丈夫,丈夫用冷暴力回应她,而丈夫则用殴打来惩戒儿子。这个时候,作为母亲,她从来没有劝阻过他。

“你问我有没有自责过。当然,我觉得每个抑郁孩子的父母在重新审视家庭环境后都会自责。他们会问自己,我那么爱我的孩子,可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爸爸妈妈呢?”梅拉说,但如果你能真正理解心理学知识,这种自责就会慢慢消失,父母也会释然。“我的问题是我父母的投射。我父母的问题呢?有了这个演绎,我们该怪谁呢?我以前不明白,我会讨厌我的父母。现在我明白了,可以放手了。”

梅拉说,以前孩子没病的时候,她好像过得很好,但实际上她很焦虑。现在,梅拉将参加社会工作者考试,以帮助更多的家庭解决他们的问题。“最近两年,我和老公的关系也有所改善,我们的关系也得到治愈。我的很多帮手也在调整家庭关系和地位。有时候,我觉得这就是儿子带给我们的改变。这其实就是他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他用他的痛苦、经验和教训帮助了我们。”

在公司期间,梅拉觉得自己收获了很多。去年,她的一个助手是一位母亲。因为孩子的病,这位母亲情绪低落,多次试图自杀。梅拉和她谈过之后,他们线下见面,梅拉和她谈了三个多小时,然后保持联系。通过蜡梅的陪伴,母亲调整了心态,慢慢好了起来。没过多久,孩子就不吃药了。她给腊梅发了一条信息,说:“我要发自内心地感谢你。你帮我掀开了头上的盖子。”

在后来的交流中,这位母亲和梅拉互相学习和讨论,梅拉也觉得受益匪浅。

通过“陪伴计划”,梅拉认为心理健康知识对预防青少年心理问题非常重要。她希望学校能把心理健康的知识融入到日常教学中,让孩子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对于已经患有精神疾病的孩子,她认为父母根本解决不了,但必须依靠外力。所谓外力,应该包括精神科医生、咨询师和治疗师,以及像同伴一样的社会工作者。“当年,如果我们家现在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同伴,能够帮助我们了解抑郁症这种疾病,我们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文字/记者张梓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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